笔趣阁

字:
关灯 护眼
笔趣阁 > 星君好逑之公主为农 > (167)寻觅

(167)寻觅

    “铃铃铃!”一阵阵铜铃晃动之音,席卷而来。

    就在这时,蒲四娘推开门后,红唇轻起,道“娘,人来了!”

    随即,数名风波刹将大妞、二妞等十二位女子押进来,同样是五花大绑,堵着嘴。

    程溁有种极为强烈的不好预感,但她有心制止这一些,却无能为力,此时她自身难保,又如何救她人?

    蒲鸠娘眼皮一瞟,手中不停,点点头道“四娘、五娘你们姐妹先练练手,待到程溁时,为娘再压轴。”

    蒲四娘,蒲五娘兴奋的互看了一眼,齐声道“是,娘!”

    这十二位女子,被蒲四娘各自强行塞入一颗药丸后,便失去知觉,不再挣扎,受蒲氏姐妹的摆布着。

    蒲鸠娘手持铜铃,唱着一些听不懂的咒语,腰身左右摆动,脚步前攻后退,不停变换着。

    程溁只觉得这玲音刺耳异常,不禁低下头,这一瞧更是惊骇不已。

    此刻足下已不是踩在冰砖之上,不知何时,冰砖已化成墨色的黑水,大片的黑水很快涌到程溁身前。

    冰室内无风,但滚滚黑水却不停翻涌着。

    猛然,从那黑水中,冒出无数嘴巴大张,表情狰狞的人头。

    再往远瞧去,不仅这个房间,就连走廊、冰厅也变了模样,无数的鬼影从地下钻出涌来。

    这些人影一看就是魂魄,个个表情呈木讷的狰狞,姿势怪异,皆是半透明的模样。

    它们似乎受到牵引一般,缓缓的都聚集到冰室内。

    转眼间,密密麻麻的鬼影,互相争夺着大妞等人的肉身。

    无数只半透明的手臂,在向她们抓挠着,甚至已抓到了她们的小腿、肚子。还有数只强劲的恶鬼十指如刀,插进大妞等人的头部,最后化作一团赤红血雾,钻进其体内……

    随着蒲鸠娘手臂的摆动加剧,铃铛也诡异的响个不停,如魔咒一般,声声入耳、锥心。

    登时,地面上呜呜的鬼呼声,同铃铛的晃动之音,交织在一起。

    程溁心中真是后悔万分,她怎会踏进谢府,如今的谢府又怎会是,自己童年的那个模样。

    一旁的蒲五娘,放下手里装满鲜血的碗,凑了过去,嘲笑道“怕了,后悔了?呵呵,不过后悔也没用,不论今日溁仙郡主在哪里,来或者不来谢府,咱们都有不同的计策,只要您离开谢迁的视线,咱们便有机会动手!”

    程溁被堵着嘴,无法言语,听了此渊源,不禁迷茫,暗道:这蒲鸠娘难道有通天的本事不成?难道她不是一介奴婢、村妇?

    蒲五娘仿佛看懂了程溁的疑问,沾沾自喜道“告诉郡主也无妨,我祖父虽是跟着荣家陪嫁过来的奴才,就连本姑娘的祖母,也是被程信从湘黔交界处抓来的,后嫁给蒲氏家奴,也的确是卑微的,为奴为婢了一辈子。

    但你想不到吧!我祖母乃是武溪草鬼女,世代研习蛊术,将其毕生所学,神不知鬼不觉的交给我母亲,而我父亲李子龙,又将道术教与我母亲,虽只是小成,但用来对付郡主,已是绰绰有余!”

    直到如今,程溁才明白,会蛊术的人,不是李子龙,而是那个最不起眼的蒲鸠娘。不禁后悔当初没有斩草除根,留下如此祸患。

    那蒲四娘不知又用了何种手段,在完全未曾流血的情况下,竟然生生的割开大妞的头皮,露出了里面的头盖骨,然后用提前准备好的一把小尖刀,沾着碗里暗色药汁,在大妞的头骨上刻出一种符咒。

    不仅这样,蒲四娘又褪去其鞋袜,割下大妞的足尾指,在足指骨刻上同样的符文,做成了一支类似哨子的物件。

    大概是程溁的目光,恨意太强烈,使蒲五娘不得不注意到,一面在头骨上刻字,一面笑道“大妞,二妞还有翠翠,本来已经高价从她们的父亲李大粬手中买到,但翠翠却趁乱逃了,这不,我娘的阵法便差了一人,呵呵,郡主真是好福气,竟能令我娘亲自动手呢!”

    此刻,将人如待宰的牲畜一般,在扒开头皮在颅骨上刻字,随意的挖掉脚趾,那残忍的场面,血腥得让人无法直视。

    程溁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寒冰地狱之中,若是没有绳子的束缚,恐怕腿脚皆软的她,早就瘫坐在地上。

    话落,但见案子前的蒲鸠娘,在地面上画好丈宽的阴阳八卦图,随后,将手掌割破,滴入两条“阴阳鱼”。

    霎时,冰雾形成潮涌,从阵眼中冒出了浓浓的雾气,汹涌澎湃。

    那蒲五娘趁着这会儿,在锦盒里摸索出两块泛着寒光的“人骨玉”。

    这人骨玉是人骨头炼制而成,虽质地如和田玉中的鸡骨白,但却阴气十足,只见蒲五娘身形一退,将手中的人骨玉,放在两条“阴阳鱼”之上。

    程溁眼见着蒲四娘,蒲五娘二姐妹将前面十二人重新缝合后,对着她阴森一笑。

    程溁不知是吓得,还是冻得,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胃里一阵阵翻涌,恶心至极,脸色已是青白。

    朦胧间,程溁认出这是林淑清曾吹过的风波哨,原来那残忍无情的风波刹,竟是这般血腥造就的,难道自己也要成为风波刹中的一员嘛?

    不,她程溁情愿死,也不愿做个傀儡,去伤害谢迁,在心中不停呼唤着谢迁的名字。暗道:迁表哥你若是再不来,怕是就晚了,若是有来世,你我再相聚……

    蒲鸠娘净手后,抿唇道“早在八年前溁仙郡主就已该命绝了,但偏偏有高人用毕生修为,以死为你改命,可凡人的命格岂能篡改,是以为你改命之人已违天道,被折了剩余的所有阳寿。”

    程溁的心里,满是对谢迁的留恋不舍,听闻蒲鸠娘之言,不禁一愣,暗道:看来世代研习蛊术的草鬼女,果真了得,竟将自己穿越而来的命数,看出七七八八,不过这种有才无德之人,总会遭报应,受天谴的。

    面对程溁那满是怨恨的眼神,蒲鸠娘混浊的眸子满是笑意,眉毛一挑,道“待此阵法一成,也算是老婆子大功德一件,就连那地府里的判官,也会记上一笔,为我们母女补上寿元的。”

    蒲五娘将线香上好后,指着大妞等人,窃喜道“看见了吗,待食进这神药后,并不会死去,而仅是失去意识,但身体依旧会感觉到疼痛,而这也正是本姑娘想要的效果。

    郡主作为阵法中的法眼,与她们这些人可是不同,而是需要活生生的将郡主整张美人皮,扒下来,做成人皮空灵鼓,作为日后训练这些被厉鬼占了肉身的媒介。”

    坐在一旁的蒲四娘,想起曾经汪直等人对她的酷刑,恨得咬牙切齿,咧着嘴道“哎呀呀!想想就觉得疼,不知身娇肉贵的溁仙郡主受得了不?”

    蒲鸠娘面露享受的,饮下一盏血茶后起身,在阴阳鱼四周设下九个阴字符文,还点起了九处幽火。

    顷刻之间,整个阵法下的黑水,皆急速转动起来,荡起一阵阵水雾,雾气向四周一散,化成了水,从阵法中间的阴阳鱼处,冒出青色的火焰。

    谢府,香堂。

    谢迁手中紧紧攥握着沾血的莲花佛珠,这是在一辆倒夜香推车的缝找里到的,而推车的壮汉已被灭口,丢在废弃的井里。

    他与亲卫队里里外外将谢府搜查个遍,却未曾寻到小姑娘的半分踪迹,直到卫凋拉肚子,跑茅房,才发现程溁这不离身的莲花佛珠。

    此时的谢迁,哪里还见往日半分的从容淡定,心中焦急如焚,迫切的想知道程溁被藏在何处。

    忽然想起墨漪、女华等人留下的联系方式,急忙走到供奉的城隍爷案前,将线香插进香炉,可刚起身行礼,那几炷香竟突然碎成几截。

    一见此情景,谢迁不由得脸色大变,看来他们也被什么困住了。

    此时,他能感觉到小姑娘有多害怕,不禁急得额间的冷汗直冒,浑身的煞气环绕。

    方才,谢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暗中将林淑清、程克慧母女抓起来,用水刑逼供。

    此举也并非仅是为了泄愤,而是少了这两毒妇安排,下面的人也会乱起来,从而露出马脚。

    但待他去酒席,想要将谢迊抓来,严刑逼供,可却发现程汔陪着的谢迊,是个戏子假扮的新郎官。

    最可气的是程汔,明明知道林淑清等人要暗算自家溁儿,竟为虎作伥,不顾念一丝共同长大发小、堂亲之情。被拆穿后,说什么自己也是被逼的,不然林淑清便要害死其父程俭。

    真是天大的笑话,明明是自己软得跟个面团似的,任人捏圆捏扁,懦弱得无可救药,却还要找劳什子借口。

    想那程信带着程勤在寻医解蛊毒之前,便找到程氏几大老族长,给予程府所有的财物统计单,并写下密信,将其所有的一切,通通交予程俭继承,若是中途程俭“异常病故”,便将所有的财产换成粮种,送给各地的灾民耕种,这一招可所谓对林淑清的釜底抽薪。

    而程俭瘫痪在床,整整八年,一生也只有程汔一子,说白了程府的一切,程信通通用来弥补给身为长子长孙的程汔了。

    这等情况下,程汔竟还处处被林淑清掣肘,终究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这种“老实人”,比林淑清那种恶人更可怕。

    因世人大多会提防恶人,可又有几人防着“老实人”,可老实人若是助纣为虐,那才叫一个重伤。

    不过这些他谢迁通通都可以不计较,可如今程汔既然不顾旧情,成了帮凶,他谢迁也不会再顾忌分毫发小之情。

    谢迁瞧着染血的莲花佛珠,蹙眉深思,低声道“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看来从一开始就想岔了,溁儿根本未留在如今的谢府,而是曾经的谢府,余姚府衙。”

    与此同时,躲在屏风后的李金铃,哆嗦着上前,递了杯热茶过去,嘀咕道“小迁,三婶娘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说?”

    谢迁只要想到程溁不知在何处遭罪,还哪里有劳什子心情饮茶,遂连个眼神都没有给李金铃,欲要起身离开,往府衙一探究竟。

    李金铃尴尬的将茶杯放下,紧紧低着头,道“三婶娘虽未曾瞧见……小迊的四位新娘去了何处,但却瞧见溁仙郡主被李子龙带去……”

    谢迁迫切的不待李金铃话落,焦急问道“带去哪?”

    李金铃抬手摸了摸鼻子,道“说是先行一步,带回金陵程府,受什么家法伺候……”

    谢迁紧紧注视着其双眸,冷冷道“谢某如何信你?”

    李金铃生怕谢迁不信,举起右手竖起三根手指,大拇指和小拇指收拢,举到与眉同高,立誓道“黄天在上,厚土为证。头顶三尺有神灵,为李氏金铃为证,吾今日立下重誓,若方才有一句一字虚言,他日之日,乱箭穿身而亡,不得好死!”

    谢迁忽然记起谢老爷子生前曾跟自己说过,李金铃本性不坏,若是可以,会是谢家几房中,最有担当的儿媳妇。

    是以,谢迁微微蹙眉,道“好,谢某记住了,今时三婶娘若非句句字字真言,乱箭穿身而亡的誓言!”

    当下,谢迁大步流星走到门口,忽然回首,深深作揖,道“多谢三婶娘告知,日后小子定不会亏待您的!”

    谢迁与卫凋等人骑上马,一路狂跑,尘土飞扬的出了谢府,片刻间,到了余姚通往绍兴、上虞方向的西城门。

    一直守在西城门的卫凌,远远瞧见谢迁带人极速赶来,急忙迎上前,不待谢迁问话,拱手禀告,道“方才李子龙乘轿出城,被属下拦住,可是什么也未说,便又回去了。”

    谢迁听闻此话之时,只觉得心沉到谷底,脸色阴得能滴出水,手中的缰绳,紧紧绷着,已攥出了血。

    刹那间,一阵寒风飘过,月下阴暗的石板路,满是凉风,寒风撩动秋叶,赤色的秋叶纷纷落下,稀疏的树木,竖着疏落的枝桠,直刺空中高远的淡云,时光仿若静止。

    一只半透的身影,若忍若现,飞身落在树梢,含泪深深望着谢迁,哽咽道“迁表哥,溁儿冷,好冷……”

    立时,谢迁纵身跃起,伸手一揽竟是虚空,没有拉到任何阻挡,不禁歇斯底里的呼唤,道“溁儿……溁儿!”

    但那浅淡的身影张了张口,却无法再将言语凝聚,眸光中满是不舍,渐渐散去,慢慢变淡,匆匆消失。

    谢迁望着最终消逝的残影,朦胧瞧见其发丝间滴着水,眉宇间有白霜。

    当下,谢迁胸口一阵痛彻心扉,捂着胸口的暗疼,冷声道“继续守住城门,只需进,不许出!”

    话落,双腿一夹马肚,驾着乌澞掉头,快得犹如一道幻影,极速往县衙赶。

    昂首望着日上中空的圆月,暗暗悔道:他怎么就忽视了那间密室冰窖,如今谢氏与程氏联姻,自是同气连枝。

    余姚衙门,冰室。

    蒲鸠娘全身心的启动着法阵,在纷飞的符咒当中,手敲白皮鼓,帮助厉鬼的魂魄,在新的肉体内稳固。

    忽然,门口的金玲随着红线,摇了数下,蒲鸠娘面露急切,俯首掐指一算,道“不好,怕是有人即将闯入破阵,估计那谢迁已寻到此处,马上便要杀来!”

    蒲五娘连连摇头,否认道“不,不可能,谢迁怎么可能这么快!”

    蒲四娘冷哼一声,埋怨道“哼!谢迁可是解元郎,比迊公子还聪明的人……”

    蒲鸠娘打断其未完的话,急色道“如今闲话少说,保命要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咱们快撤!”

    蒲五娘转过头,恶狠狠瞪着,冻得眉宇间已染白霜的程溁,不甘心道“这冰室极其隐蔽,除了咱们的人,没人知道,既然来不及炼成新的风波刹,女儿便杀了程溁,还要令其无法入六道轮回,如此才能解心头之恨。”

    说着,蒲五娘将几人缠足的长布,系连在一起,一头固定在高处的冰墙上,另外一头缠住程溁的脖子,将其生生悬空,吊了起来。

    程溁不会武功,又被牢牢捆绑着,不管如何挣扎,都挣脱不开钳制。

    蒲五娘见程溁奄奄一息,狂笑道“哈哈,如何,滋味不好受吧?”

    程溁被吊着脖子,嘴也堵个严实的嘴,使呼吸越发的困难,双眸充血,双手也被反绑。想着如此憋屈的死去,心中极为不甘,竟使出全力蹬开脚上的麻绳,连续几脚,狠狠踢在蒲五娘的脑门上。

    见了如此,蒲鸠娘抬手点燃三根线香,道“娘先布下百鬼阵,为咱们争取些功夫,四娘去帮五娘一把,咱们时间不多了!”

    蒲四娘应了一声,立刻与蒲五娘配合着,一人拽着程溁一条腿,用尽全力将其乱踢的脚,往下拽。

    随着蒲四娘的加入,本就撑不住的程溁,身子猛地一沉,气息越来越弱,很快便减缓了踢踹的力度。

    程溁虽拼尽全力反抗,但仅仅瞬间,便有一种透骨的寒意,传遍自己全身。

    她的垂死挣扎,根本无法反抗蒲鸠娘等人索命,任由她们将自己拽入无边无际的黑暗。

    </p>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内容有问题?点击>>>邮件反馈
热门推荐
他们越反对,越是说明我做对了 万倍返还徒弟筑基我直接成仙 繁衍计划 匆匆那年2 丛林战神 华娱璀璨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