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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星君好逑之公主为农 > (166)生擒

(166)生擒

    日下西山,星辉月影朦胧生辉,青瓦脊上的琉璃群兽,大红色的栋柱,翘角飞檐,在夜雾的弥漫下时隐时现,偶尔闪着莹莹碎光。

    程克慧、徐昆、邹洁等女眷,从花园中走来,正瞧见谢迪血染金毯的一幕。

    邹洁急忙跌跌撞撞上前,瞧着自己幺儿的一摊血迹,眼前一阵阵发黑,奈何方才用了禁术,本已大伤元气,此时愣是一口气没上来,昏死过去。

    程溁急忙上前,扶起血泊中的谢迪,吩咐道“快,快,去请府医!”

    丫鬟们这才反应过来,迈着小碎步去请府医。

    程溁安慰着谢迪,轻声道“乖,不怕,不怕,府医马上就到!”话落,指着走莲花小步的丫鬟,厉色道“用跑的,速度!”

    程溁念着往日情分,忙着救人,但却忽略了扶起谢迪时,手腕间的莲花佛珠,沾染上鲜血,已是黯然失了灵气。

    于此同时,全场发出各种惊恐的尖叫声,众位夫人、贵女哪里见过这副场面,纷纷离席。

    紧随而至的程克慧,并未对邹洁、谢迪有一丝关心,悄然凑到林淑清身侧,低声问道“娘,程溁可食了那枸杞鱼翅汤?”

    林淑清才不担心谢府责备程堂呢,毕竟这是两府之间的事,谢恩如今无官权在手,拿程堂没有半分办法,谢迊才是未来谢府的掌舵人,程婽羽又为其平妻,再吹吹枕边风,待日后谢迪没有子嗣,还能少个同谢迊分财产的人不是!

    心中正得意着的林淑清,听了这话,只觉得有种不好的人预感,如实道“程溁还未曾来及食用,便被堂儿抢走吞下……”

    程克慧打断其未完的话,拍着大腿,道“坏了,坏了!”

    林淑清眸色一冷,问道“何意?”

    程克慧的脸上,悄然露出轻蔑的神色,叹了口气,道“哎!那枸杞鱼翅汤里,女儿下了无色无味的金蚕蛊粪便,男子食后终身无法繁衍子嗣,女子无法受孕,且终身无解!”

    唰的一下,林淑清脸色煞白,神色变得凌厉,结舌道“什么……什么,快让堂儿吐出去!”

    程克慧急忙拉住林淑清的胳膊,左右张望下,瞧着无人注意到自己,低声阻止道“那东西融入膳食后无色无味,连神仙都察觉不出,且入口即化,与血液相融。”

    林淑清狠狠瞪了程克慧一眼,咬牙切齿的埋怨,道“为什么不提前说!”

    程克慧秀眉一挑,道“这哪来得及,女儿一直在院里安慰婳蝶啊!”

    林淑清瘫坐在身后的圈椅上,叹息道“完了,完了,如今连堂儿也折了,克勤的子嗣全完了!”

    程克慧紧紧攥着帕子,怯懦道“不是……还有程壎嘛!”

    林淑清不得不接受现实,捂着疼得一抽一抽的胸口,抿唇道“罢了,庶子便庶子吧,日后咱们娘俩多提携一下程壎,也算补给克勤些了!”

    程克慧秀眉一挑,问道“娘,咱们还照计划进行吗?”

    林淑清点点头,斩钉截铁道“当然,若是不这样,怎能解本夫人心头之恨!”

    一个时辰后,程溁在护送完谢迪,回卧房的路上,穿过东西的穿堂,向南大厅之后,便发现找不到,藏匿在暗处的卫凌等人了。

    待走到仪门内,路过无人竹园时,程溁忽然觉得失去方向感,前后左右引路的婢女,也不见了踪影。

    眼前的石子路突然变得扭曲起来,纵横交错的铺在眼前,像一团迷乱的蛛网,延伸向没有尽头的虚空。

    程溁拼尽全力的逃离,可偏偏就是走不出那窄窄的石子路。

    程溁强迫自己压下心悸,停下脚步,紧接着脑中一种晕眩感袭来,甩甩头,再次睁开眼眸。

    但见,昏暗的红灯笼下,一位身着嫁衣的新娘子,半蒙着大红盖头,远远站在寂静无人的竹林小趟子里。

    其双足离地面三尺,且那女子嘴里哼着诡异的小调,吟唱道“牡丹红,禾苗空,牡丹紫,禾苗死……”

    程溁心知撞上红煞了,只觉得头皮一紧,胳膊上的汗毛齐刷刷竖起来,撞着胆子道“尔等何人?你我无怨无仇,为何无故招惹于本郡主!”

    “嘻嘻……嘻嘻……”可没想到,程溁这一问,那红煞却并未答话,而是阴森森地笑起来,只是那笑声比夜猫子叫,还要刺耳。

    程溁被那笑声,惊得后背一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猛然,那红煞咆哮一声,东一头,西一头的飞荡而来。

    待稍近,借着月光,才朦胧瞧出其周身皮肤萎缩干涸,欲要掉落的红盖头半遮着脸,两行血泪顺着脸颊下颚,直往下淌,那张乌黑看不清五官的脸,有一种莫名的诡异。

    红盖头下,红煞低着头,摆弄着她的手指,那双手满是黑黑的沟壑,瘦骨嶙峋,伸出来如烤焦的鸡爪子一般,着实骇人。

    阴风阵阵袭来,顿时,红灯笼灭了数盏,光线变得更加昏暗。

    程溁紧张的摸着莲花佛珠,忽然发现指尖有血痂,俯视一瞧,这腕间被玄和方丈三宝加持的法器,竟受到谢迪童子血的染污,灵气禁失,已无法阻挡红煞冲来。

    此时,程溁的双足如种在地里,根本不听使唤,竟丝毫也拔不动,张开嘴,想喊,却喊不出,浑身酸软如脱力一般,竟是半点力气也使不上。

    猛然间,但见那红煞只有头在转动,身体一动不动,其头以平角转向程溁的方位,慢慢张开了嘴,露出满口如虎豹似的尖牙。

    当下,红煞忽然狞笑一声,从数十丈外,飘到与程溁近在咫尺之时,那红盖头猛然被阴风吹开。

    五官血肉狰狞,两只空洞无神的血眸,成了没有黑眼仁的血窟窿,发出幽森刺骨的寒光。

    就这般,与红煞对望着,仿佛直达程溁心底的最软弱处。

    紧接着,程溁忽觉身后有一股有杀气袭来,但此时回头已是来不及,只能用力一弯腰。

    但听得一道劲风划过,一支漆黑,淬了毒的银针,擦着程溁的头皮飞过。

    程溁心知有人偷袭,连忙回头瞧去,只见假山后突然蹿出一位“老熟人”。正是李子龙的姘头蒲鸠娘,此时,正满脸愤恨的盯着程溁,而刚刚偷袭的人,也正是她。

    只见蒲鸠娘长袖轻甩,一股异香入鼻,当程溁再捂口鼻,已是来不及,眼前一黑,昏死过去。朦胧间,暗道一声:不好,中计了!

    琉璃钟,琥珀浓,小槽酒滴真珠红。

    烹龙炮凤玉脂泣,罗帏绣幕围香风……

    谢府,前院大堂,婚宴之上,长袖善舞的谢迊挨个敬酒。

    谢迁不愿看这些人的嘴脸,遂独自坐在耳房饮茶,猛然,耳朵一动,往门外树上瞧去。

    “吱吱……吱吱!”

    当下,谢迁迅速扫视一圈,未发现程溁的身影,急忙对着正在学狐狸叫的卫凋,问道“怎么你们三人一起过来了?可是溁儿出事了!”

    卫凌面色凝重,拱手道“属下该死,方才一转眼……郡主便离奇失踪……不见了!”

    谢迁心里咯噔一下,浑身凌厉的气质,由内而外的散发出来,道“在哪儿不见的,多长光景了?”

    在其威压下,卫凌不禁头皮发麻,低着头,愧疚道“大约有尚不到少半柱香的功夫,事情发生在大院仪门内的竹林前,当时属下只觉得眼前,出现一盖着红盖头的女子挡路,随后一晃,便找不到郡主了。”

    谢迁深吸了一口气,道“先别声张,卫冶亲自带一队人,暗中在各女眷房舍内搜查。再令埋伏起来的卫寅、卫辰两队从后宅往前,入内宅一寸寸的搜查。

    卫亥一队则将谢、程二府安置在外面的各大别院仔细搜查。

    卫戌一队负责,与林淑清来往密切人等,府宅庭院的勘察。

    卫丑盯住林淑清、程克慧、朱觐钧等人,无论有何异常举动,或是与谁交谈,皆要盯紧,派人禀告于我。

    另外令,卫午在各大烟花之所扫荡,尤其注意谢、程二府,乃至皇亲名下产业。

    卫申一队在街边、闹市、等处加强巡视。

    卫卯一队藏匿在暗处,伺机支援。

    尔等务必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任务。

    为了以防万一,卫凌拿着锦衣卫令牌,带人去将余姚县城,各门个城门盯死。其余人等守住谢府东西南北四门的出口,连只苍蝇都不准飞出!”

    待听完吩咐,卫凋惊骇,道“迁公子是怀疑,宁王世子朱觐钧也参了一脚?”

    谢迁眸色一冷,道“他们不是联姻了嘛,谢迊乃新郎官,一时半会儿走不开,剩下主事的也就这几人了。若是有人问起,便先说谢迊的新娘子丢了,特调来亲卫队帮忙寻人。”

    卫冶不明所以,请示道“可是谢迊的新娘子没丢啊!”

    一旁的卫凋,四处张望了一下,眸子滴溜一转,低声道“笨!咱们偷一个,不就丢了嘛,如今可不是讲劳什子道义的时候!”

    卫冶拱手道“是!不能有损郡主声誉,丢的人只能是谢迊方才迎娶进门的新娘子!”

    谢迁眼皮未抬一下,淡淡道“不,是将那些人一起掉包,敢动溁儿,便要做好数倍偿还的准备,去吧,按规矩办!”

    卫凋想着那样的画面,单眉一挑,痞笑,道“是,属下这就去偷人!”

    谢迊、谢迁二人自幼一起长大,二人彼此了解。林淑清等人为了瞒过谢迁,早在谢迊送入洞房之后,便已寻机找了与其身形相似的戏子,戴着人皮面具给众宾客敬酒,且有程汔一直在旁关照。

    还别说,这戏子有了程汔从旁指点,扮演得新郎官,还真是惟妙惟肖,活脱脱如谢迊本人。

    在谢迊的安排,同朱觐钧的配合下。

    程溁被迷晕后,怕出出变故,立时,捆个严实,装进麻袋,迅速放入倒夜香的车底板下,同搜查的亲卫队等人擦肩而过,一路人人规避的出了谢府。

    一间没有窗,满是冰砖的屋内,程溁昏睡在冰床上。

    猛然,一股特属男子身上的酒气传来。

    程溁想睁开双眸,可眼皮似乎有千金重,连手指都无法动弹。

    隐约中感到极其危险的气息,正在慢慢地靠近,摸着自己的头发,灵狐本能的警觉,令程溁立刻醒来。

    努力睁开眼眸,但见身着大红喜服的谢迊,正在摸着她的头发。

    见程溁醒来,谢迊脸色一紧,道“溁仙郡主竟醒的这般早,还想让您少受点痛苦呢?”

    也不等程溁回答,自顾自的得意笑道“待明日,溁仙郡主便是我谢迊的贱妾,不过您放心,夫君我会将郡主抬为平妻,毕竟您乃圣人亲封的从一品郡主,这份颜面还是要给的。”

    程溁挣扎着起身,发现手脚被捆个结实,佩戴地隐藏刀具的首饰,也被卸个干净,无奈下,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心思百转间,程溁将事情想通了七七八八,冷道“哼!就说嘛,堂堂亚元郎怎会纳表妹李晚歌为妾,您的哪个女人不是精心挑细选,变着法的往上借一步?感情是等着将本郡主请君入瓮呢!”

    谢迊起身,背对着程溁,微微点点头,道“不错,待明日,我便可说,溁仙郡主酒醉,走错了房门,而迊某在烛火昏暗下,错将郡主当做青梅竹马的晚歌表妹,圆房了。”

    程溁冷笑道“愚蠢,哪个男子洞房花烛夜不去嫡妻屋里,而去贱妾房中?”

    谢迊回过身,拽了一缕程溁的青丝,把玩在手中,笑道“这可正是在下重情重义之处呢,朱觐钥小产,伤了身子,凌婳蝶有了身孕,不易侍寝,而程婽羽不过是程月仙的替身,在下不愿再回忆曾经的挚爱,如此便只能去李晚歌屋里不是?”

    程溁虽被捆住手脚,但依旧努力斜着身子,拉回自己的头发,抿唇道“借口牵强了些,明眼人稍稍一琢磨,便知是你谢迊想同娶两位郡主攀高枝,既要与朱氏皇族联姻,又要巴结圣宠正浓万贵妃家的外戚。”

    话锋一转,继续道“但这如意算盘打得虽响,却不精准,毕竟大明还没有尚了两位郡主的郡马爷,待时只怕圣人,容不下谢府这般鹤立独行。”

    谢迊听着这话里带刺的言语,神色中闪过一丝难堪,死死盯着程溁的双眸,道“溁仙郡主果然聪慧,但您都说了圣人容不下的是谢府,可这又与我这个义子何干?”

    经这一点拨,程溁忽然想到了其真实用意,揣摩谢迊虽借用谢府的权势,恐怕也同样是忌讳曾经在谢府为奴,做书童卑贱的日子,冷笑道“呵呵,原来亚元郎是想待圣人追究后,将所有巧合,都推到谢府头上,您带着妻子们给予的荣耀,继续步上青云。”

    谢迊眉目一变,避而不答,道“谢迁有没有说过,太聪明的女子,惹人厌?”

    此时,程溁虽厌恶谢迊,但还不想激怒他,毕竟自己人单力薄,敌不过人家,遂谦虚道“本郡主都掉进您的圈套里了,哪儿还能叫聪明,顺藤摸瓜才寻到点儿蛛丝马迹,试着猜猜罢了!”

    程溁一面拖延时间,一面不动声色的观察地形,发现此冰室着实眼熟,不禁回忆一幕幕涌上心头。

    暗道:此地不正是余姚县衙,邹洁藏谢选尸身的冰室,此地位于地下极深,就算她扯着嗓子喊,外面也根本听不到,况且自古历来“灯下黑”,此处乃县衙,谢迁想要寻到自己恐怕难了。

    就在这时,边亚煵从外间冰厅,急忙走进,伸手指着程溁,怒色道“就说了这贱人与谢迁是一条心,留不得,还是处理了吧!”

    紧随其后的蒲鸠娘、蒲四娘、蒲五娘,陆续走进来。

    蒲四娘俯身行礼,娇柔笑道“迊公子,我娘的风波之法,还差位女子,奴家瞧这溁仙郡主便不错。”

    谢迊眉头一皱,沉思不语,他还是有些舍不得,程溁这般长得花容月貌的女子,且他也想在谢迁面前得意一次,遂犹豫道“这……”

    边亚煵俯下身,抓着谢迊的手,恳求道“儿啊,听娘的,这小贱人与谢迁一条心,咱们不可养虎为患!”

    “哎!”谢迊深深叹了口气,权衡下,犹豫道“好吧,那便依着娘吧,咱们先离开。”话落,转过头对着蒲氏母女,吩咐道“交给你们了,在下见不得血腥。”

    说着,拉上边亚煵往外走,最后谢迊又不舍的望了程溁一眼,一狠心,快步急走,他怕自己再不离开,会后悔应允。

    很快,两个壮汉就把程溁,生托硬拽的绑到外间冰室上,蒲鸠娘深知程溁巧言善变,为以防自己找了道,将程溁的嘴,也给堵个严实。

    程溁望着蒲氏母女早就准备好家伙事,头皮一阵阵发紧,恐惧到了极致,心中升起了绝望的念头,不停的在心中呼唤着谢迁,来解救自己。

    蒲五娘满脸得意,狰狞的笑着,将一盆煮过槐树枝的冷水,泼向程溁。

    冰室里温度极低,冰冷的水顺着程溁头顶流下,冻得直打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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