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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星君好逑之公主为农 > (168)嗜血

(168)嗜血

    夜半时分,雾气正浓,将明月的光芒彻底掩藏起来,四衢八街的百姓早已进入梦乡,安静的石板路,传来一阵马蹄急踏声。

    骑在马背上的谢迁,随着距离的缩短,心中却突然添了一丝恐惧,且越是接近,越是怕。

    小姑娘娇娇弱弱的人儿,哪里是这些穷凶极恶之人的对手。他怕程溁有个闪失,他怕小姑娘遭罪、受苦……

    衙门前,数名衙役听着马蹄声迎了出来,瞅着杀气腾腾的谢迁,拱手道“迁公子,黑濯大人去参加谢府的婚宴,还未回衙……”

    谢迁连个眼神都未给这些衙役,运着如影随形进门,这些衙役还未看清其身影,便已不见谢迁的身影。只听一道蕴含内力回音,道“不想死的,立刻滚!”

    衙役们皆是余姚本地人,心知谢迁的厉害,见了如此杀气升腾的谢迁,自是不想寻死,纷纷互相通知,一时间,留守的衙役竟全部离开。

    院落中,提刀而来的数位壮汉,见谢迁独自闯入,只身前来,立时,嘴角扬了起来,心道:无论眼前这男人武功再高,可终究双拳难敌四手,寡不敌众下,必定取下这闯入者的性命。

    是以众人纷纷亮出兵器,个个举着大刀,欲要将谢迁斩杀,从而立功。

    很快,随着领头人的一声大吼,所有人皆是用足了力气,将手里的砍刀、长剑,各色兵器抡得呼呼生风,左一拳,右一刀,招招狠厉的攻向谢迁。

    谢迁虽愤怒,却也不想伤他人性命,心知擒贼先擒王的重要,一掌拨开迎面的攻击,化掌为拳,直击到领头人的前胸上。

    霎时,领头人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身体也如纸片一般飞了出去,身体重重的摔在地上,又滑出数丈远,欲要挣扎起身,但因五脏六腑全部被谢迁的掌法重击,已然彻底被废了武功。

    随后,谢迁足尖一点,踢起一把弯刀,抓在手里,浑身煞气环绕,寒气逼人。脸色一沉,冷声道“念在汝等,也是受人之命,只要自行离开,谢某不杀汝等!”

    这时众人终于意识到,眼前人那直冲脑子的阵阵的杀气,不是无故存在的,眼前之人的确可怕,不过,众人依旧仗着人多,心存侥幸,并不畏惧浑身充满了戾气的谢迁。

    后面的五大统领齐齐上前,率领众人一齐砍杀过去,欲要将谢迁剁成肉泥。

    谢迁目色冷凝,隐隐透着杀意,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微笑。

    眼看众人的刀刃,即将划过谢迁脖颈之时,却划了个空。

    原来此刻的谢迁,竟然犹如一道残影,迎面而至,根本就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一招凌厉过一招,一拳狠绝过一拳。

    瞬间,便将对手打得是瘫倒一片。

    通过几次交手,谢迁瞧出这些人虽打扮成农汉,但招式均是风波刹、暗卫路数。

    依着谢迁的内力,自是察觉到,此时的衙门大院危机四伏,不仅有宁王府五位大统领乔装的壮汉打手,还有隐藏在暗处的上百号人。

    见了如此阵势,谢迁心知小姑娘十成有九,就在里面,当下,手中不再留情,夺下一柄长剑,身形一晃冲到暗卫跟前,一剑劈下,直取对手的致命之处。

    趁着此空档,谢迁砍下一颗垂柳的树枝,随后将长剑一收,数百条柳枝如长鞭一般甩动起来。

    随着柳枝条在空中划过,谢迁再次内力凝聚。

    由于这一招谢迁全力以赴,招式极快、极尽狠辣,就如同排山倒海一样,半空中出现横竖交织的数道青色长鞭,纷纷抽打向来人。

    仅一瞬,在暗卫还未没反应过来之时,已是一排排的口吐鲜血,齐齐倒下。

    尤其冲在前排的打手,在一动未动之时,便已没了生息。

    仅用一柱香的功夫,谢迁已将所有对手战败,这里面还包括了那宁王府五大统领。

    这会儿的众人哪里还有方才的气势,个个胆寒的望着谢迁,望其手下留命。

    谢迁也不欲再当误片刻的功夫,同这些受人之命的奴才纠缠,立时,进到黑濯的卧房,这才发现之前的机关已被更改,谢迁急忙将把房间来来回回摸上数遍。

    只是此次暗道做得着实隐蔽,极难发现。但谢迁可是研读过巨蟒洞中秘籍的人,自是难不倒他,需要的只是时间罢了。

    忽然瞧见一处红毯上的落尘,再往墙壁一细瞧,竟有微小的缝隙,此处乃申子辰三合水局,想要寻到机关,一则用未合去午,二则用“申子辰”合局加旺水的力量。

    转眼瞧去,果真在居北处方位寻到一块不起眼的青石,轻轻一按,那块小石居然被按了进去,迥然一处被设障眼法的机关暗格。

    “咔”的一声,原本完整的墙壁,以原墙壁为轴,几块青石砌成的石墙翻了个面,待那块石壁完全翻转过来之后,竟露出丈高的石门。

    待进入石门内,则是一间极为宽敞的密室,极有书香气息。这密室足有四进院落大小,每间皆是四四方方的,将九大雅事:焚香、品茗、听雨、赏雪、候月、酌酒、莳花、寻幽、抚琴,等事做了个全套。

    但谢迁都快急疯了,哪还有心情赞赏,将密室掘地三尺的寻找,终在一处垫着松软虎皮的罗汉床下面,露出一个生铁做成的盖子,显然那床榻下面,又有间密室。

    谢迁将手附上铁盖子,竟还散发着奇冷的阴寒之气,可却一时寻不到机关。谢迁有预感,他的小姑娘就在里面。

    当下,谢迁已然没有耐心,再寻找机关,将内力凝聚于双手之上,直接掰弯那铁盖子。

    顿时,白色的寒气四溢,谢迁不假思索的纵身而下。

    随着台阶,走到了底部,谢迁快速的扫视一眼,察觉这地下冰室与上面的房间构造一模一样的大小,在风水上这叫做阴阳镜,再往里走,冰室大厅中冰柱林立。

    里面还有大妞、二妞等十二位面无神色变化的女子,按照杀阵,被捆绑固定在冰柱之上,其个个面容呆滞,看样子皆是失了心智。可是谢迁看了又看,也不见他心心念念的小姑娘。

    大厅尽头,一张供桌上面点着几支线香,供桌前有一只朦胧的红色鬼影,身着大红罗裙,一双穿着绣花鞋的小脚,悬在离地三尺,披头散发站在通往内室的门口,挡住谢迁的去路。

    看来这就是那只红煞了,一双眼睛没有黑瞳孔,其整体焦黑,还不时的冒着黑烟,显然是被火焚烧过的魂魄。

    此时,红煞咧着嘴,露出了一抹诡谲的笑,道“嘻嘻……嘻嘻……”

    谢迁眼力过人,虽红煞面目全非,但也认出这是八坡村的王铁嘴之女,在洞房花烛夜被李子龙烧死的枣花。此时,她看起来没有什么意识,应该是死后,被特意炼化的。

    随着谢迁近身,红煞嗅着生气,猛然冲来。

    谢迁身形一闪,轻易的略过其两只直插来利爪,将捆绑在大妞身上的铁链卸下,向上一甩,同时身体跃到了半空,一个空翻,从红煞的头顶飞过,手中的铁链,精准套在红煞的脖子上。

    登时,屋内的蒲鸠娘眸色一紧,没想到谢迁竟可触摸道没有实体的红煞,眼瞅着抵不住攻势。

    蒲鸠娘令蒲四娘点燃两只珍藏的橙黄色蜡烛,紧接着,几个手印连续结出,口中低声念起连成串的咒语。

    随着点燃橙黄色蜡烛,散发出异常诡异光芒,素白的冰室,瞬间,燃起青色的熊熊大火。

    谢迁自幼博览群书,又有程溁时常的奇思妙想,一眼便瞧出来,这橙黄蜡是在新死的尸体上取尸油,再配上地鼠油,以阴谷草为烛芯梗,炼制而成的,此尸蜡诡异非常,属苗疆巫蛊之术,被世人视为不详之物,避之唯恐不及,但却因能招来鬼物相助,被某些人再次炼制使用。

    但是眼前的尸蜡光芒,比那些诡物更为妖异,看来并非寻常尸油炼成,而是由怨气极重的横死之人,炼成更为阴毒的尸蜡。

    再瞧蒲鸠娘的功底,少说也有四十余年研习修为。

    随着火苗越来越盛,聚集起无数只厉鬼,从地下钻出来,怨魂厉鬼越聚越多。火苗亮一分,厉鬼也变得越发浑厚。它们按照蒲鸠娘的咒语,速度极快的攻向谢迁。

    若是普通人遇到此事,恐怕早就逃之夭夭了,但谢迁只要想到程溁在还在等着自己,便不敢有片刻耽搁,身形快速的移动着,在鬼群中左突右冲不停出招,弹指霎那间,便斩断数十只厉鬼。

    蒲鸠娘急忙咬开食指,将带血的手指,在半空中虚点了几个方位。

    但见青色业火形成一根巨大的漩涡,面目狰狞的诡物越来越盛,在漩涡中扭动着,如龙卷风一般,在屋内来回搅动着。

    随着蒲鸠娘手指的方向,一齐向谢迁扑来,眼前景象简直比炼狱还要骇人。

    登时,谢迁屏气凝神,想起幼时程溁每日为要让他心情平静,忘却谢家的仇恨时,总会念道:以天下之至诚,胜天下之至伪,以天下之至拙,胜天下之至巧……

    蒲四娘瞧着谢迁不动,以为谢迁畏惧了,大笑着喊话,道“哈哈,这下知道我娘蛊术的精湛了吧,看你个解元郎,还嚣张什么!”

    这群鬼影并不像红煞一般,只是一群闻生气而动的厉鬼,此时汇聚在一起,从魂涡中伸出利爪,张开大嘴,凶戾非常。

    眼看这距谢迁已不足一尺的厉鬼群漩涡,谢迁却依然不慌,缓缓从腰间拿出,八年前程溁出痘后,找大悲院玄和方丈为自己求来的护身平安灵符,夹在两指之间,借着业火点燃,立时,身前出现一硕大的金黄色符文,闪出万丈佛光。

    谢迁记得在书中看过,人死后肩头的三把阳火熄灭,则魂魄会生出一团青色的阴火,也称鬼火,亦是鬼魂的命火,若是这团火也灭了,魂魄便会魂飞魄散。

    而佛光可度化魂魄,也同样可将它们魂魄的阴命之火熄灭,万物相生相克,过犹不及,正是这个原理。

    灵符这般对着厉鬼一照,那些诡物哪里受得住,冲在前面的数百只厉鬼,当即滋滋冒着白烟,几乎可以听到那些厉鬼,从魂魄深处发出的痛苦嘶吼声。

    顷刻间,只要被佛光普照到的部位,厉鬼的身体便冒出黑烟,碎成无数片,很快便失去了行动能力,化成如碎木炭一般的黑色尘埃,散落在地。

    一时间,哀嚎、惨叫声此起彼伏,连成了一片。

    那涌上来成千数万的厉鬼,本能的畏惧着佛光,全部停下来,化作一道道冒着青色的烟,飘到半空。

    很快数万魂魄的青烟,汇聚成一道青色浓烟,从火焰中一处凹陷钻了进去,那凹陷处竟冒出阵阵黑气,稍许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顿时,蒲鸠娘脸色一沉,手中连续结印,火势大盛,青色火焰转瞬变成绿色,火光冲天而起。

    蒲五娘本来还有些担心,但见到蒲鸠娘如此厉害,顿时,也就来了精神,不再躲避,面露得意,朝着谢迁拉起藏在身后棺材内,已然毫无生气的程溁。

    当下,谢迁一眼就瞧见了程溁,声嘶力竭,呼唤道“溁儿……溁儿!”

    隔着纷飞的业火,谢迁不停呼喊着,不顾眼前的绿色火海,腾空而起,拼命往前冲。

    但见,周围的业火,瞬间将谢迁包围,不过这次的大火不再是无感,炙热的气浪,直扑到脸上,烤得皮肉生疼。

    蒲五娘叉着腰,狂笑道“哈哈哈,怎么样,感觉到焚魂业火的滋味了吗?”

    立时,谢迁就明白了,脚下踩的,应该就是蒲氏所设的阵眼。

    他自幼习武打猎,一瞧便知如今的程溁没了生气,已然连心肺间稍稍的呼吸起伏,都不见丝毫,可谢迁依旧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

    方才,蒲氏姐妹拉过小姑娘,就是为引自己入阵眼,被这焚魂业火焚身,可那又如何!

    此刻,谢迁心中疼得跟刀割一般,不停的滴着血,将蒲鸠娘恨得彻底,誓要让蒲氏母女为她们所做的事,付出代价。

    因谢迁心中的恨意太重,释放出来的内力比方才的威力,又厉害上数倍,几乎将自己潜在的力量,通通都汇聚在一起打出。手中一道道内力不断击去,口中低吼,道“谁伤了吾的溁儿,谢某誓必杀之!”

    这次的业火确实不是幻觉,而是来自地狱,这种焚魂业火虽烧不了阳世的任何物件,但却能直接将人的魂魄,烧得精光。

    谢迁将方才挂在半空的红煞,垫在脚下,遮住些许业火。

    但地狱的业火,哪里是一只区区红煞,可以挡得住的,眼见这红煞烧得越来透明。

    业火直往谢迁身上蹿,但其无视业火焚魂的痛楚,仿若疯魔似的,脚踏绿色业火,不顾一切继续往前奔,眼看就要将利剑刺到蒲鸠娘心口。

    猛然,蒲四娘眼神一阵闪烁,与蒲五娘一起,用尽全力将程溁的尸体,反向抛去。

    果然,谢迁余光瞧见小姑娘被高高丢起,再也不顾蒲氏母女。登时,纵身跃起,接住程溁,衫羽飘扬的落了地,用自己身体遮挡着程溁身下的业火。

    谢迁抱着程溁没有心跳的身体,仿若与前世的记忆重回,只觉得自己血液都凝固了一般,抚摸着小姑娘颈部的青紫勒痕,手不禁颤抖着,缓缓解开紧紧捆在程溁颈部上的缠脚布,还有那反绑双手捆得深深入骨的麻绳。

    随后,谢迁将布条别在腰间,满目的疼惜,轻声道“溁儿疼不疼?告诉迁表哥疼不疼?”

    程溁身体虽死,但仿若闻到谢迁的话语,一滴血泪顺着眼角,夺眶而出,落在谢迁手上。

    此时此刻,谢迁再也无法自控,浑身的气血乱撞,转眼间,眼眸已是腥红,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就是报仇。

    谢迁嘴角勾起道一抹嗜血的冷笑,一字一顿,道“吾要汝等陪葬!”

    话落,将程溁放在冰床上后,内力凝聚于双手之上,向外伸展着,阵阵杀气形成强大的气流。

    陡然,蒲鸠娘感觉四周仿佛有气浪冲击着自己,浑身压的难受,甚至连呼吸都开始困难,本能的畏惧,那强大的威压不停冲击着心脏。

    转眼间,冰室里所有的冰砖,几乎同时开裂,碎成冰片,裂口处薄如蝉翼,却极为锐利,如同开了刃的刀剑利器,凛冽非常,飞速对着蒲四娘,蒲五娘而去。

    杀戮不过在弹指一挥间,不待蒲家姐妹有任何阻挡的动作,在冰刃入体鲜血涌出的那一刻,冰块便凝结了血液,冻住喷涌而出的血,形成赤红色的血冰柱。

    随后,谢迁面无喜怒的凝聚掌力,抬手将冰刃对着屋顶打去,看似结实的屋顶,一时竟仿若不堪一击,一下子就从中间破开大洞。

    谢迁缓缓的抱起程溁,疼惜地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动作温柔到极致,生怕弄痛了小姑娘,随后,速度快得犹如一道幻影,昂首飞身出地下冰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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