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丫头,你就看太医看看。”皇上最终发话了。
“是,皇上。”林夏很恭顺的说道。随即去到韩太医身边伸出了手。
韩太医给林夏把脉的时候脸色霍然一变。
“韩太医,夏丫头身子可有不妥?”皇上很担心的问道。林夏的身子骨一直不好,从药王谷回来后,这药就没断过,自己不再行医了,还从药王谷特意带回来一个女大夫给她看病。
韩太医脸色像是受到了惊吓似的,有些不敢说。
“有什么就直说!别再那儿吞吞吐吐的。”皇上不喜韩太医这样的表情,搞得好像夏丫头患了什么绝症似的。
“回皇上,”韩太医脸色有些为难,“不知皇上可否屏退其他人?”
“韩太医直说便是,我林夏没有什么事见不得人的。”林夏觉得这韩太医这番表演倒是很出彩,就连自己差点都以为自己真的身患什么重症似的。
“是啊,韩太医你不必顾虑,直说便是,朕不治你的罪。”皇上说道。
“启禀皇上,林姑娘已经怀孕月余了。”韩太医连忙朝皇上跪下。
这话一出,满堂哗然。
“韩太医,你竟敢污蔑夏丫头。”太子首先就气不过了,即便知道林夏一会儿会解释清楚,但是还是受不了有人这样光明正大的污蔑夏丫头。
“韩太医,话可不能乱说啊!”皇上看向林夏,却发现这丫头嘴角含笑。
“回禀皇上,微臣切不敢胡言乱语。”韩太医一边喊冤一面求饶道。
“韩太医,你可切脉切准了?我看你年纪有些大了,难免有些老眼昏花,你要不要再切一遍?”林夏这时候说话了,语调很平静,就好像刚刚韩太医说的不是她一样。
“林姑娘,本官在太医院任职已有三十年有余,绝不可能切错脉的,林姑娘你明明就是滑脉。”
“呵呵,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一个黄花大闺女竟然还可以怀孕的。”林夏冷笑一声,然后朝皇上跪下,“启禀皇上,夏儿本是不屑于韩太医的诊断的。可是韩太医话已出,夏儿若是不证明一下自己,这盆脏水夏儿可就洗不清了。夏儿恳请皇上把太医院的所有太医都请过来帮夏儿把脉,看看夏儿是不是怀孕月余了。”
“准奏。”皇上点点头。他随即看向了已经在场的这些名门贵女,好啊,原来一个个的都是在打这种主意,这是要让夏儿身败名裂啊!朕倒要看看,这群人到底是要场哪出戏!
这时候苏公公领着宫里的绣娘进来了。
“皇上,绣娘带过来了。”苏公公看着崇庆殿里的气氛陡然变得很凝聚,所以他说话也变得很小心翼翼。
“把她带过来辨辨那个香囊。朕倒要看看是谁在朕的眼皮下作妖!”皇上说话不留情面,好似刚才的和颜悦色只是一个假象。
“回皇上,这香囊绣法简单,是用平针绣的,这种绣法在京城随处可见,上面也没有绣字,很难辨别这是谁的香囊。”绣娘观察后回答道。
“没有办法知道它出自何处?”皇上的语调很是严厉,让绣娘吓得打了一个颤。
“回禀皇上,这从香囊从绣法上看不出来,但是这布倒是很独有的。这是今年进贡上来的苏布,因为量不多,只要皇上查一下内务府就知道这布到底是出自于哪家了。”绣娘战战兢兢的说道。
“张总管,你去给朕查!”皇上立马发话下去。
这时候周芷凝慌了,自己怎么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呢?自己明明是让丫鬟给自己准备一个普通的香囊啊!她给自己身边的丫头使个眼色,丫头看到了脸色有些犹豫,但挣扎没过久的时间就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太医全来了,给林夏把完脉后,其中有两个说的和韩太医诊的脉象相同,其他都只说林夏是伤风。
林夏鼓鼓掌,“小女子我今日倒是大看眼界啊!这看病,望闻问切切不可分离,韩太医和你身后的两位庸医怕是把自己所学都喂了狗了吧!”
“林姑娘,还请你慎言,你不能因为本官的诊断对你不利,你就出口伤人!”韩太医说道。
“呵呵,伤人?你们说我未婚先孕就不伤人?”
“那是事实!”韩太医强调道。
“事实?”林夏掀起自己的手臂,“这里可是守宫砂哦?请问我一个清白的女子如何怀孕?”林夏笑笑,“还是你想说守宫砂可以造假?你想说其他太医诊出来的脉和你们不同,是因为他们才疏学浅辨认不出才月余的滑脉?还是你们对假孕药这么的自信,自信我一定喝下了它,自信我一定解不了?”林夏面带微笑的看着韩太医,这就是这微笑,却让韩太医满头大汗。
“本官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韩太医心虚的不敢看林夏的眼睛。
“我倒是不需要你清楚什么,只要你的主子清楚,皇上清楚,我一点儿也不在意!”林夏笑笑,“我这个人很好打发的,只认钱,要是你们家主子能给我满意的经济赔偿,我就勉强的不追究下毒事件,找人绑架事件,以及今日污蔑我失贞事件。”
“夏丫头,你在说什么?这事怎么可以不追究?”皇上气得不行,没想到夏丫头已经遭到了这么多的暗算。
“启禀皇上,有一句话不是说吗,得饶人处且饶人,夏儿除了名誉和精神受到损伤外,其他也没什么大碍。只是夏儿最近真的很缺钱,要是幕后主使三日之内偷偷的送一百万到我的闻香来茶楼,这事就翻篇了,皇上你看如何?”
“什么如何?不行!”皇上斩钉截铁的拒绝道。
“皇上,求求你!”林夏张着无辜的大眼睛望着皇上,语气嗲得让林夏打了几个颤,也让在场的姑娘们起了鸡皮疙瘩。
“好吧!朕不管你们背后主使是谁,三日之内给夏丫头送过去一百万两,此事就从此揭过。否则朕就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