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元赶紧施展轻功前去镇上掳了一个大夫后急匆匆的回到弘亦的军帐。
“主子恕罪,属下来迟了。”泽元掀开帘子,一手抓着一名被吓得失了魂的大夫。
泽月拦住了泽元,不让他进去打扰林夏。林夏现在正在缝合,已经下了死命令,任何人都不得打扰她。
泽元嘴张得可以塞下几个鸡蛋,“你,你,你怎么在这儿?”
泽月把泽元拉出了帐篷,“他是谁?”泽月指了指气喘吁吁的老大夫。
“从镇上请来的大夫。主子伤得很重,快让他给主子看看。”泽元很着急,也不知道主子怎么样了。
“不着急,已经有人去给主子看病了。你先把他带走吧,不要影响别人诊治。”泽月说到。
这时候泽元也反应过来,泽月出现在这里就意味着林姑娘在跟主子看病。林姑娘的医术那是毋庸置疑的,泽元心安了下来。他又一手提着老大夫,施展轻功快速的离开军营。
把老大夫送回镇子上后,又急忙的返回军营。泽元想进军帐里面看主子,泽月不让。
“这军营怎么回事?”泽月问,“你这么轻功来轻功去,也没人管管你?”
“今晚士兵都被副将打了招呼,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泽元有些咬牙切齿的说,这群王八蛋,这么欺负主子,早晚有一天会把主子今日所受的伤害统统还回去。
“嗯,的确够狠。”泽月有些庆幸小姐一意孤行,一定要回来看看主子。要是小姐没来,也不知道主子能不能挨过这一关,竟然军营里的军医一个夜不能用。
林夏终于把弘亦的伤口缝合好了,她数了数,弘亦全身有十六处大大小小的剑伤,剑上还摸了毒。林夏摸摸弘亦睡熟的脸,“傻瓜,大傻瓜。”
她把弘亦收拾好了后,给他盖上脸被子,弘亦失血有些多,现在还昏迷不醒。
林夏掀起帘子,走到泽元的面前,“你的主子怎么安排的?”
“主子怎么样,有没有事?”泽元不答反问。
“有没有事?当然有事,现在还没醒呢。”林夏不知为何有些生气,也不知道是气自己还是气弘亦,“你们主子怎么安排的?为何他受了伤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万一敌人去而复返呢?”林夏刚刚看到弘亦满身是血的孤伶伶的躺在床上,凌乱的帐篷透着寒风,林夏心疼得无以复加,即便是装模作样,也不要这么惨啊,这样真的很可能丧命的。
“是属下的失职”,泽刹不知从哪里蹿了出来,他遵照主子的吩咐一直在暗处守着,哪知有人发觉了他,派人把他引走了,所以在主子和黑衣人奋战的时候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等到自己觉察到自己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回到军帐的时候,小姐已经来到了主子的身边。
林夏深吸一口气,“接下来呢,你们主子有何吩咐?”
“主子原计划是佯装受重伤,然后悄悄的离开军营。等主子醒后就把我们提前找好的受重伤昏迷的人带上人皮面具假扮主子。可是现在主子受的伤比想的更重。”泽刹没有把话接着说下去。
“那正好,我现在很想带他离开,接下来你们就按他吩咐办吧。”林夏立马吩咐到,“鬼一,你和泽刹带着弘亦先回客栈。”
林夏看了泽元一眼,“把那个你们找的人带过来,他们下了毒,我们要给那个人也下上。”
“毒?!!!”泽元背上冒出了冷汗,开始有些后怕。
林夏没搭理泽元,又回到了帐篷里,望着仍然昏迷的弘亦,“鬼一,快点行动吧。”
鬼一看林夏已经下了决定,立马用棉被裹起弘亦,跟着泽刹秘密的离开里军营。
“小姐,人带来了。”泽元把找来的替身放在林夏面前,因为戴上了人皮面具,看上去还是挺像的。林夏给他把把脉,又看了看他的伤口。眼神复杂的问,“他的家里可还有人?”
泽元不解的看着林夏。
林夏深吸一口气,“记得善待他的家人。”此时眼里已经恢复了冷清。她指了指这人的腹部,“这里补一个自左下向右上的十公分剑伤,肩上再补一个三公分的剑伤。”随机林夏从医药包里拿出里一个药瓶,灌进了这个人的嘴里。
泽元明白了林夏问话的用意,掏出剑按照林夏吩咐往那个人身上刺去。林夏确认这个替身没有破绽以后,“接下来就靠你们了。”林夏拍拍泽元的肩,“小心些。切记不可大意。”
说完林夏就让泽月带着悄悄的离开了军营。
林夏坐在弘亦的床前,静静的看着他。
“小姐,您先下去休息一下。昨晚您也没有好好休息。”泽月担心林夏的身体吃不消。若是平常,小姐决不可能用其他的事占用睡觉的时间的。”
林夏摇摇头,示意她根本不用休息。“厨房的白粥熬着吗?”林夏想着弘亦醒来就可以喝了。
“回小姐,粥已经煮好了,在灶上煨着呢。”泽月回答到。
“嗯,千万别断了火,免得弘亦醒来凉了。鸡汤也要煨着,明日弘亦好喝。”林夏眼神没有离开弘亦的说到。
“是。”泽月看小姐如此深情的望着主子,便自觉的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了林夏。
林夏从被子里拿出弘亦的手放在自己的左手掌上,右手不停的摩挲着弘亦的手,心里不停的祈祷弘亦能快点起来。
天亮的时候,睡够了的弘亦睁开了眼睛,入眼的是林夏恬恬的笑。
“醒啦!”林夏望着他,眼里充满了千言万语。
“像做梦一样,睁眼就看到了你。”弘亦用虚弱的语气说到。
林夏没有回答,在弘亦的额头落下轻轻的一吻,“这下你被我下了印记了,以后要是再受伤,必须经过我的同意,知道吗?”说着说着林夏眼里充满了泪珠。
弘亦抬起手轻抚着林夏的脸,“夏儿,别哭。我看着心疼。别哭好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