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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星君好逑之公主为农 > (109)易女而养

(109)易女而养

    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希。

    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

    道狭草木长,夕露沾我衣。

    衣沾不足惜,但使愿无违。

    翌日一早,两岸的农田里清晰可见,挥汗如雨劳作的农汉。田间薅草的小媳妇,按畦、按垅仔细排查着,不放过任何一株草,就算是刚离地皮的草芽,也会被铲掉。

    谢迁同程溁一早便搬进了隔壁规整好新宅,程溁趴在谢迁肩头,多瞧瞧右看看,一双狐眸都不够用的,好奇的眸子一眨一眨转个不停。

    谢迁捏了捏程溁毛茸茸的小耳朵,道“溁儿,想不想出去溜达溜达?”

    即刻程溁如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睁圆水汪汪的狐眸,委屈道“迁表哥,人家好想去外面溜达溜达,但你看我如今这副身子,不被人打去吃狐肉就不错了!”

    她知道村民们都有打牙祭的习惯,砍柴都能顺便捡只野鸡、兔子啥的,她才不想被人当成盘中餐呐!

    谢迁瞧着程溁那巴掌大圆滚滚的小狐身子,深深觉得程溁多想了,他家溁儿这么可爱,定会被人争着、抢着,抓走去当宠物,例如那汪直不就是在旁虎视眈眈?

    但智慧如谢迁,他才不会那般说,笑道“溁儿不怕,迁表哥带你出去玩儿,不就好了嘛!”

    顿了顿,诱惑着,继续道“但溁儿要穿上衣裳,好不好?”

    说着谢迁便从旁边的针线篓子里,拿出一件巴掌大,针脚细腻的连体小衣。

    昨夜程溁睡得迷迷糊糊时,朦胧间瞧着谢迁在书案前缝缝补补,原来是给她做衣裳,呵呵,还挺贴心的!

    忽然间,浑身变得毛茸茸的,她还真不习惯。日日穿着手帕做的肚兜,也不是个长事儿,有件衣裳遮羞也好。

    但谢迁竟贴心的连小鞋子也给她做好了,直接连在衣袖上,真是方便呐!就如同前世初生儿穿的连体爬服,哎,谢迁也是为她操碎了心。

    一旁的谢迁,默默瞧着那双感动得含着泪花的狐眸,心里暖暖的,他就知道溁儿是懂他的,若是世间上只有一人懂他谢迁,那人便只能是程溁。

    一人一狐一切尽在不言中,我的眸子映着你,你的眸子映着我。

    汪直大步跨进隔壁宅子,惊讶的瞧着程溁被连体衣裹得严严实实的,就露出个圆圆的小脑袋。

    摇着折扇,打趣道“嚯!你家小狐儿还穿上大红袄了,这还是我第一次瞧见,有宠物穿衣裳的,真还别说,这小白狐穿小红袄还挺好看,瞧着可真喜庆。”

    谢迁避而不谈,答非所问道“我们这是要去村里转转,直哥儿去吗?”

    汪直微微点头,道“成啊!”

    谢迁担心程溁忽然间饿了,便去厨房拿了些常用的调料,随后二人一狐,便锁了院门。

    这是程溁第一次瞧见句容村的村民,日前都被她新接手调教的长公主亲卫清场了,她们一路走来除了村长谷梁席,竟是一个村民没见到。

    这会儿瞧着紫薇老树下聊天的村民们,不知为何,竟是有种说不出的怪异,但一时半会儿又想不出来,是哪些地方不大对。

    紫薇老树下,几个村姑瞧着迎面走来两位如玉的美男,不禁好奇的低声讨论起来。

    身穿碎花袄裙的谷梁芽,偷瞧着谪仙般的谢迁,道“看,那两个俊俏后生,便是新搬进咱村的。”

    嗑着瓜子的谷梁柳,待瞧清谢迁的面容,惊艳得不禁将手中的瓜子撒了一地,兴奋道“长的真是好俊啊,他们虽穿着棉布便装,但听说搬来的这一行人,背景可不一般,说是有秀才呢!”

    谷梁芽掏出怀中的绣帕,捂着嘴,道“这么年轻就中秀才了,我瞧人家童生老爷,可都是花白的头发呢,也不知这几个后生娶妻没有?”

    谷梁柳摇着头,紧紧抿着嘴角,道“没打听出来,就连村长也不知道,只听说是溁仙郡主的亲戚。”

    听了这话,谷梁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惊讶道“溁仙郡主!可是为咱们百姓求雨造福的溁仙郡主?”

    谷梁柳不情愿的瘪瘪嘴,道“不然还有别的人嘛?你那脑子真是发懵了,朝廷的封号还能有重名的?”

    程溁发觉自己做了灵狐后,不仅眼神尖了,嗅觉灵敏了,就连听觉都比人身的时候,好了不下十倍,也算因祸得福了,将村姑的谈话听了个满眼儿。

    谷梁芽望着鬼宅的小阁楼,双手抚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心有余悸道“但我可听说了,那个白衣的后生,可是入住了鬼宅,真是不要命了。”这后生虽长的丰神俊朗,但她也不敢招惹,毕竟她可不想做寡妇。

    谷梁柳惧怕鬼宅的同时,也替那俊俏后生担心,抿着嘴角道“也不知这俊俏后生还能活多久,之前那几个乡绅,可都是没过七天,便暴毙而亡的。”

    程溁竖着耳朵听着村民的议论,不禁好奇心爆棚,心思也活络起来。

    随即,咧开小狐嘴,笑道“吱吱!吱吱!迁表哥可还记得,欠人家一个郊外野餐,咱们之前可是说好的。’如此她便可以趁机打探消息,反正如今她是小狐狸,没人会防备她。

    谢迁嘴角微微勾起,宠溺的将小白狐捧在手心,道“直哥儿,前面便是句容河了,可想吃些烤鱼烤虾?”

    汪直眉毛一挑,道“就咱俩吃?”

    谢迁微微摇头,道“这不是还有小狐儿嘛?是三个人吃。”

    汪直不禁嘴角一抽,道“好您了!”他明白了,感情是小狐儿想吃鱼虾了,顺便才捎上自己的。

    说着便选了一块水流较急的河段,谢迁将怀里的程溁,放在随身的软垫上,生怕石头太硬隔疼了小白狐。

    随后褪去鞋袜,挽起裤腿,缓缓踏进清凉的河水里,在河中间用石头垒起来两道小堤坝,堤坝大概呈八字形,靠上游的口子大,越往下,口子越小,谢迁静静地站在两尺大小的口子前。

    不过片刻,鱼儿顺水而下,进入八字小堤坝出口处。

    但见谢迁目光一凝,骨节分明的玉手猛地入水,瞬间发力,及时准确的用拇指和中指同时抠住大鱼的嘴和腮,紧紧相扣的将大鱼拖出水面,迅速提起大鱼甩上岸。

    被丢上岸边的大鱼,瞬间便被摔晕,失了挣扎,就如同死鱼一条任人摆布。

    程溁坐在软垫上,挺直了肥肥胖胖,巴掌大的小狐身,摇着尾巴,拍着肉肉的小爪子,给谢迁叫好,道“吱吱!吱吱!”

    瞧着那稳、准、狠,且环环相扣行云流水帅气抓鱼的谢迁,吞了吞口水,心道:哎呦喂,我去,真是太帅了,能掌握此绝技的人,这世间定是寥寥无几啊!

    兴奋得,咧开小狐嘴,道“吱吱吱!迁表哥,人家还想再吃点螃蟹,满蟹黄的那种!”

    谢迁对着岸边为他鼓掌的小白狐,微微一笑,点点头,割断一些柳枝,熟练的编起鱼篓,随后迈着挽起裤脚的腿,走到岸边,找一些可能藏蟹的石头缝,快速将手伸进去摸。

    徒手抓到很多小鱼,但顺手便放生了。不会儿谢迁就摸到十几只大肥蟹,挑了些蟹壳呈墨绿色、有光泽,腹部洁白,脐部饱满突出呈半圆形的。他谢迁陪着程溁吃蟹多年,自是有了经验,留下的这些脐微微凸出来的母蟹,才是肥美肉多的上好母蟹。

    其间谢迁还摸到几条蛇,若是常人定要被咬到了,但谢迁反应迅速,刹那间,便趁着程溁看不到的角度,偷偷将蛇一把丢掉,他不想程溁担心自己。

    汪直去附近找农户买了些醋和老姜,又给了些碎银子,买了些干柴。

    心道:明明之前他与谢迁一起吃野味时,都是他就近砍些小树做柴火的,虽烟大了一点,但谁会在乎那点儿烟,这回却为了小白狐,让他买些干柴,说是小狐儿受不得烟。

    他汪直只听过溁仙郡主有胎里带的肺病,不能闻烟味、炮竹味,但谁能告诉他,为何这屁点儿大的小白狐,还会有这讲究!

    如今瞧着小白狐,挺直了肥得看不出腰身的腰,洋洋洒洒的摇着,那短粗的尾巴。

    这也就罢了,竟还宛如个人似的鼓掌叫好,他瞬间便凌乱了,为何越看,越觉得小白狐竟有些神似溁仙郡主,懵圈的甩甩头,揉揉双眸,他感觉自己病了,而且是脑子里面的病。汪直虽思索着,但手也不停歇,默默地生好火。

    这时谢迁也将鱼、虾、蟹收拾干净,插在现削的木棍子上,二人一狐席地而坐,欣赏着满山遍野姹紫嫣红的紫薇花,远远听着村民劳作的声音,烧烤着感受田园风光。

    随着“噼噼啪啪!”的声音响起,鲜香的味道扑面而来。

    汪直不紧不慢的使着吃蟹的八大件,瞧着饱满的蟹黄,道“话说秋风起,蟹脚痒;菊花开,闻蟹来,这阵子正是蟹黄多,油满之时,遂有食家言‘秋天以食蟹,为最隆重之事’。

    谢迁一边双手齐动,快速的用“蟹八件”剥着蟹,一面瞅着流口水的小白狐,答道“蟹自古便有四味之说,大腿肉质丝短纤细,味同干贝;小腿肉丝长细嫩,美如银鱼;蟹身肉洁白晶莹,胜似白鱼。”

    程溁吐着粉红的小舌头,连吞了好几次口水,盯着那橘红色的蟹黄、白玉似的脂膏、洁白细嫩的蟹肉,催促道“吱吱,吱吱!快点儿,快点儿,迁表哥人家好饿啊!’

    谢迁赶紧将肉质细嫩、膏似凝脂的上品蟹黄、蟹肉一齐放进蟹盖上,他知道程溁自幼就有舔盖的习惯,随后拿出小勺子一勺勺蘸醋,喂进那张着小嘴儿,等着投喂的小白狐嘴里。

    程溁食着,那色、味、香三者登峰造极的蟹黄,享受的眯着眸子,惬意的小尾巴摇个不停,不知不觉中便食了七八只母蟹。

    虽谢迁还尚未吃上,自己亲手烤得肥鱼、鲜虾、美蟹,但仅瞧着不亦乐乎的程溁,吃得有滋有味的,便比他自己吃了还要满足。

    程府,内宅花园凉亭,四周皆是用汉白玉柱子作为支柱,由黄金雕成含苞绽放的兰花镶嵌在汗白玉之间,绯色纱幔随风而漾。

    李莹侧坐在汗白玉的栏杆上,手中拿着其奶娘疏榛递来的鱼食。

    疏榛快速扫了一眼李莹的脸色,道“少夫人,刚刚府医来传话说是水仙小姐的脸,虽瞧着伤势凶险,但实则不然,伤口其实根本不深,仅要安心养上一年半载,伤痕便会慢慢淡去。”

    李莹神色冷凝的瞧着水中的鲤鱼,嘴角挂着一抹冷笑,道“嗯,奶娘,去告诉府医,让他悄然加点料,本夫人要让程水仙那杂种的脸,永永远远好不了。”

    疏榛欲言又止,道“少夫人,这又是何必呢?水仙小姐日日都用,府医加料的胭脂水粉,皮肤已然差得如同毁容……”

    李莹手心一紧,手中的鱼食握得碎成渣子,打断道“够了,难道奶娘也不再对我好了,和夫君一样变心了?”

    疏榛猛地跪在汉白玉地面上,面色苍白,道“少夫人息怒,老奴知错!”

    李莹无视跪在暗凉汉白玉上的老仆人,戾色道“本夫人要让程水仙替其生母,偿还我这辈子所有的痛苦,母债女偿!”

    疏榛磕了一个响头,道“嘭!老奴省得少夫人的心事,恳请少夫人息怒!”

    李莹终于给了跪下的疏榛一个眼神,淡淡道“起来吧!奶娘你说那肺痨鬼荣卿溪哪里好,论家世、样貌,本夫人是哪里比不过那荣卿溪了?”

    疏榛的身子骨早就不似年轻的时候了,双腿颤颤悠悠的站起来,恭敬的笑道“少夫人雍容华贵,气质斐然,自不是常人可比。”

    李莹转过身,继续在湖里撒着碎鱼食,道“奶娘你说,如今我的圻儿、月仙枉死,会不会是当年,本夫人溺死那对,刚产下卑贱庶女与那贱人的报应?”

    疏榛是看着李莹一点点儿长起来的,自是晓得她奶大的娃儿,想听什么,爱听什么,劝解道“少夫人,她们活着您都不惧,死了就更没什么需要顾虑了。”

    李莹远望着,程勤曾住的院子方向,得意道“呵呵!本夫人如今做的最痛快的一件事,便是当年生产月仙时,竟与荣卿溪前后脚。顺利的先溺死那碍眼的庶女,随后偷偷抱走荣卿溪产下的程水仙,又在日后好好调教程水仙,养成这般丑样子,本夫人只要想着荣卿溪母女骨肉分离,心里就痛快!”

    顿了顿,继续道“奶娘,那新加封荣仙郡主的程溁,真的是您捡来的吗?本夫人虽没见过程溁,但可是调查过程溁的画像,为何会与那荣卿溪竟像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疏榛甚是了解李莹的多疑,讨好道“少夫人明鉴,这小娃儿不就是谁养的便像谁嘛,您看老奴之前养的看门狗,不也神似老奴吗?”

    李莹神色一缓,淡笑道“呵呵!这倒是,那看门口长的,的确像奶娘。”

    手扶着抽疼的额头,继续道“但我这心中甚是疑虑,奶娘同我说说,具体捡到程溁的具体情况。”

    疏榛目光瞧向远方,回忆道“老奴记得那年程勤他们尚未被除去族谱,还一同住在程府。那日少夫人下令将那溺死的庶女,悄然换给刚生产后的荣卿溪,谁知那庶女的婴孩尸身实在是太壮实了,竟有十余斤重,根本就不可能是荣卿溪,那病秧子能产下的,夫人担心会因此引其怀疑……”

    顿了顿,紧蹙着眉,继续道“那晚花开月正圆,老奴本想花几两银子,在乡下买个瘦弱女婴,正快步走在杂草丛生的土路上,但见开着稀疏白莲的句容河上,飘来一小木盆。

    只闻弱弱的啼哭声,弱得跟猫叫似的,随即老奴捡了根树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来将木盆捞了出来,打开襁褓,这一瞧,霎时心头一喜,可不就是老奴要找的瘦弱女婴嘛!”

    李莹的目光紧紧注视着疏榛,不错过疏榛的任何一丝表情,疑惑道“难道真是从小养大的娃儿,长的便会慢慢相似?”

    忽然想到什么,继续道“奶娘说的也是,你家的婽羽不就是伴着我的月仙一同长大的嘛!这二人我瞧着竟有五分相似,如今本夫人看着婽羽,便如同我的月仙还在一般呐!”

    疏榛俯身行礼,连连摇头道“老奴不敢,老奴自知身份卑微,岂敢将自己的女儿同夫人的尊贵血脉相比。”

    李莹扶起疏榛,微微摇头,道“婽羽是奶娘的老来女,你又是奶大本夫人的,我心里明白奶娘对婽羽的疼爱。翌rb夫人便收婽羽为义女,替月仙嫁给谢家义子谢迊吧,谢迊如今也是个秀才身了,日后又有夫君扶持,前途不可限量啊!”

    心道:程氏一族如今已是风雨飘摇,已然少了程信官位的支撑,绝不能再失去与谢氏一族的联姻。

    即刻疏榛跪在汉白玉地面上,磕着响头,含泪道“老奴多谢少夫人厚待看重,多谢少夫人抬举,老奴来世就是做牛做马也会报答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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